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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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代发】第1000次(四)

开始时的哔哔赖赖

约莫有近两千字

设定不是我的,ooc也不是我的 看不爽别找我,我就是个搬文的

这里设定抚州是589年才出现的(?)或许有点抚汴的味道?

涉及部分区县拟,排面较少不打tag

前篇走这→一-三 

后续走这→ 


【正文】

对了,中原。他现在是中原地区某个省的省会。具体哪个省,有必要时他才有兴趣知道。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继续骚扰南昌。门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被敲响。又毫无征兆地被打开。


他悻悻放下手机,不耐烦地抬起头,刹住了习惯性的破口大骂。因为平时只有南昌会象征性地敲门,然后破门而入。当然,只能怪他不锁门的习惯。


意料之外,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这也让他成功确定了自己的坐标。


他打量着来者,比自己矮得多也瘦弱得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散发着一种浑厚深邃而高贵的气质;本该拖地的长发松垮而不凌乱地低盘着,不显怠倦却平添几分闲适与淡泊,遮住左脸的那抹墨色依旧浓郁,显得内敛神秘;没有大多数北方城市的气魄,更多是南方地区的淡雅文静与风情万种。


他当然没想这么多。


他只是在思考对方何时换了这么个看起来发量很多的发型,


儿时的记忆中,对方绝对没有用头发遮住半边脸,虽然在会议上重逢时已经是这样。


开封默默地把一沓不算厚的纸递到神游者面前,一如66年前的省会转让协议。

无瑕的纸上,“郑汴一体化”格外刺眼,他们还是走到了这步。

抚州很清楚一体化意味着什么,也依稀记得开封提过撤销区号的事,又想到昆明和他说起东川衰落后的归依。

他们,该不会走到了这步。

“开封...你找我什么事?”

他发话时逼迫自己去掉所有呼之欲出的对长者的敬称。

当然还是失败地让方言更接近普通话。尽管现在是完全多余的。

对方没有回答,看不出疑惑的平静的双眼对上他慌张的目光。

“郑汴一体化进程。”

平淡的语气听不出起伏,仿佛那是风中别人的故事。

抚州不确定对方是否仍盯着自己,他只是悄然站着,像是在等待,又或只是发一段遗世的呆。

良久压抑的沉默。


“没有别的事的话你先走吧。


抚州甚至不敢奢求一字一句的发音像个字。


对方悄无声息地离去,就像来时那样毫无征兆又理所当然。


刚才与他对视的,分明是千年前傲睨天下的北宋东京。


他怔怔翻看着那摞纸,试图借此回过神来。刻板的印刷字编织出晃眼的错综的纠缠,他像头昏脑涨的学生将双目聚焦在课本上一样举步维艰。


他抬眼眺望,或快或慢的列车在纵横交错的铁轨上或轻浮或老实本分地来往,泛金辉的楼宇衬得地平线上的山峦低矮暗淡,黄河在夕阳下显出一种更令人窒息的颜色。


短暂的某一瞬间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沉浸于此。长梦不多时,及时行乐。

某戏曲家要是知道他的念头会不会收拾他一顿。

……


“不会错的。他的口音和我窥窃到他的内心……”

虽然同样对现状不明不白,东京还是尽自己作为都城的威严让这种正确但不可思议的观点听起来在理。


“抚州没理由出现在这里...即使灵魂交换也不该是他俩。”开封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了走,“似乎你在这里跟我说话也没理由不担心被围观。”


当然,他不会真去多么偏僻的地方,毕竟有人贴出过巨型仓鼠红色预警。


想做课题还会产粮的那种变态大仓鼠。


——分割线——


郑州在思考离开的方式。


不久之后的会议似乎是唯一的途径。


近几十年他从没如此认真地思考一件事。他闲得如同在南海复杂的引导气流中迷路的台风一样抓狂,几乎怀疑黄河是故意允许他们在他家修桥,好让他东边的某个邻居闲下来。他不知道的是,他猜对了。至于那堆含水量可能比黄河高的文件,从日期看来至少堆了大半个月,扯出有的没的通知后只剩下寥寥几张纸,被他风卷残云地填完了。


若不是路上突突的摩托车和自行车或三轮车混杂的铃声,他会怀疑自己聋了。门终于响了。


“请进。”

临川确定了自己的担忧,宜黄没有夸大其词。

尤其当他进门时看到对方正百般无聊地做着厚重的数学五三。

他找得到理由解释抚州变得礼貌而生疏,能想通他如何学会标准的普通话,但一夜之间爱上万恶的理科,还写得像从接近垂直的山上滚下来一样轻易,可以称得上世界未解之谜。

何况绝大多数人第二点就想不通了。“你真的没事吗?

口音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还是勉强让郑州听懂了。

“没事。”

郑州掩去眼中过度的警惕。

临川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呼...长者都这样盯人吗?

郑州不得不承认那几秒惊惧得熟悉。哦,不要在意这个历史不太好的家伙,他不知道临川连两千多岁都没有。


他更不知道抚州已经替他承受了一次。

被视为刀山火海般苦难的高考数学很快被正确答案填充,郑州又无所事事了。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有意无意在路过的工地旁观望工程日期。


于是他发誓回去再也不嘲笑洛阳五年修一条地铁。


前提是他能回去。


他像在大街上忽然解出难题的数学家,无时不刻不盼望回家,哪怕继续被高铁吵得彻夜难眠。


 几乎凝固的时间让他无所适从。


以往他总是想方设法逃避那些会议——尤其是作为新一线城市的加长版——最早仅是省会的三场英语高考时长的会议已经告诉过他什么叫做绝望。


现在他宁愿立刻被瞬移进会场。

四线城市们会讨论什么?


 一闪而过的问题并没有提起他多少兴趣,像是上课睡觉的学生和迎面而来的粉笔头在无限接近于零的时间里亲密接触后在下一同等时间间隔内重新陷入梦乡。


 理科生的跳跃性思维是值得我们赞赏的,下一秒他昏沉的思绪中闪出一个糟糕的问题:之前的文件上签了谁的名?


“现在的年轻人咋这忙叨叨的?”


路边的老大爷缓缓踏着三轮向前挪动,不屑地皱起眉撇了一眼那个以百米冲刺速度跑800米的身影。没人知道这个不到一千五百岁的年轻人被调包了,对吧?


谢天谢地,他没做出自己所担忧的让事态更糟的举动。


只是他又没事干了。


在他开始研究工业制青蛙的可行性之前。他绝对不会介意,甚至会欢迎,多一点青蛙偷走他的时间。


4Fr+302+4Hg==4Frog+ 2H20


青蛙像一切恢复原状那样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地没有出现。


系统并不想这样放过他们。


“这时候你倒第一时间想到来找我。” 南城饶有兴趣地打量临川,印象中对方总有远超年龄的成熟和独立。

“别废话....”

临川难得直奔主题。

一番比钠掉进水中还激烈的争吵后,他们达成一个重要共识——这场面他们都没见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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