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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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代发】第1000次(五)

开始前的哔哔赖赖

全文约3600字(莫名其妙越写越长

有洛汴的前提,郑州单箭头汴(?)有点伪黄抚(黄河×抚州)

全文涉及大量河拟,后半部分涉及不少区县拟(总而言之都打上tag了)

人设不属于我 我只是个搬文的,你觉得ooc也别来找我

前篇走这→一—三  


【正文】

像贴吧上的氵楼一样滔滔不绝的敲门声告诫着抚州:不能再赖床了。

“进来。”他不耐烦地嚷道,放弃了纠正口音的机会一或许 也根本没想让对方听懂。

映入眼帘的是墙角里沉淀下来没几天却积起了灰的箱子。

“那些是明天要上交的文件。”

洛阳几乎难以抑制幸灾乐祸的语气。

预想中震耳欲聋的哀嚎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随着最后一个字音归于寂静而莫名降低的气压。

想当年这家伙因为沉迷数学在路上掉进沟里的时候,发出的凄惨的嘶吼能吓得对岸的焦作误以为煤全烧起来了。

那次黄河特地从中游赶来训了他一顿,警告他不要制造“又有人把堤坝炸开”的假象

虽然对此反应更激烈的该是淮河。走神了。

洛阳晃了晃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注视着呆滞的抚州,仿佛在珠穆朗玛峰顶看直播的新闻联播。

“好的.....你来干什么?  ”

抚州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来,来不及也不想猜测对方身份,匆忙搁下短暂的问句

再拖延下去他会像让对方等了一个世纪,哦不,是一节数学课那样内疚。

“?”当我打出一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前几天来过你不在。”

“那个....我忘了,没啥重要的事。”

记忆力超群的抚州终于体会到了背不出课文的感受。

“???”

方才听到的江西话字音不是错觉,恨不得把一件事记十遍的郑州居然会忘事,洛阳觉得今天自己甚至能听到黄河承认某些显而易见但从未被他认同的常识问题。

当然,目前我们还没办法让黄河承认自己是条河。

激烈的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没事?那告辞了。”洛阳赶在对方有回忆起任何事的趋势之前潇洒地溜走了。他很清楚,郑州叫他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大多是以各种方式抢夺资源一尽管要是抢县会先让小道消息飞一会儿。

极端来说,还有私人恩怨,例如警告他离东边那位邻居远点一下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原先的文件恰当的形容词是堆积如山,眼前这摊完全可以把马里亚纳海沟填成喜马拉雅山脉,把太平洋堆成青藏高原也不为过——但愤怒的台风和地理吧工程组会把他捶进地心。

一天之内让它们各得其所难于吞下一个黑洞。


凌晨一点。

幽邃的夜辨不出阴晴,阒然的寂消融在淅沥之中。

万家灯火摇曳着黯淡,零落的孤灯依稀点染亘长的冥。

“你也在冲业绩?”黄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抚州身后。

“也?”奇怪的关注点。

“河的业绩....官方来说是径流量,虽然我觉得含沙量更恰当。”

“那不是主要由降水量什么的决定的吗?”

“? ? ?”某个关键问题的忽略让黄河感到堪比学量子物理的迷茫,“ 请不要炫耀你学会了阿拉伯语。”

“...对不起。”他随手翻出一支铅笔在桌面上写道:我忘了怎么说普通话,这不是阿拉伯语。

“这都行?原来俄语这么危险。”

比疑惑更多的是惊叹,以及一些似笑非笑的声音。抚州没有转过身去,不过他确信黄河是在笑。

“拜托这一点也不好笑,而且不是俄语!  ”一激动,他又忘了难以消除的交流隔阂。

“噗....”黄河再也没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倒是挺久没这么可爱了。”

他识趣地停止言语争辩,只是转头幽怨地瞪着对方。

“真像近朱者赤?”黄河笑得更意味深长,“行吧,不打扰你了,练好你的印度语,下次帮我告诉恒河不要炫耀他收集的元素周期表~”


在他们的流域里,河总是行踪不定的。没等抚州作出回应,对方已经溜之大吉。

“刚才他说我像谁....”他嘟囔着整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破坏别人的发型。”

“哗啦——”

歪歪扭扭摞起来的纸在屋里散落开来,在璀璨的灯光下像正午烈日直射的光头一样刺眼。

“这要整理到什么时候去啊!”他谨记现在是深更半夜才勉强没有喊出声来,不然可能不仅仅是黄河闯进他家这么简单了。

不会是个噩梦吧……

他第一次有想醒来的冲动,这虚幻的游戏何时变了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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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郑州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清醒。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1天23小时59分钟59秒,现在会场里的台风大概率还没到齐,絮絮叨叨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开幕致辞一通常比当年风王的话还多。

第二天那里将会被江河湖泽占据,黄河用不及对方部分支流的径流量与长江较量,输得极不情愿,此后一段时间内无论是谁和他对视总能从目光中读出“含沙量”三个大字。

不知道面前这条河会不会去。自认为已经闲到最高境界的郑州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急不缓的流水一不可否认, 确实比他家那条赏心悦目些许。

昨天晚上又来了位长者,像之前那位一样审视着他——对于年龄的推断正是由此产生。

他后悔和对方协商会前准备。

话音未落,对方不知所措得像个新区。原来四线城市真的可以两手空空地参会。以往这个时候他总有被自己的一堆区县用各种纸制品砸死的危险。

远处奔来一个身影,是住在北边的那个姑娘。她会说点普通话,听懂他说话也毫无压力,郑州对此表示非常欣慰。

不过自从南昌离开后,她过来得越来越频繁了。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不安。

“嗒一嗒一嗒一”她掂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甩往水面,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顷刻便顺着流向散成规整的波纹。

“你在干嘛?”

“叫他出来,” 东乡似乎格外兴奋,“我找到召唤一条河的办法了。”

“不会打水漂怎么办?  ”

“扔三块石头进去呗。”

“如果你一直逗我, 下次扔座山进来我也不会出来。”突兀的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这么激动,”分明她自己更激动,“之前是做个实验证明这方法有效,这次真的有事。”

“什么事?”

“送我们去赣江岸边。”

“哦?那么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抚河一副有瓜可吃的表情。

“等等,赣江,那不......”郑州来不及完整地表达困惑,就被东乡拉着跳进河里。他从未在陆地范围之外以如此速度飞驰过,以至于再次接触到坚实的地面时几乎有些晕陆。

如果有机会选择交通方式,他肯定会首先排除河。先不说令人室息的速度,在艳阳高照的午后浑身湿透地呆坐在滩涂上,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刚从水里爬出来,然后对他掉进去的原因议论纷纷。不过是个人应该都猜不到。

谁能想到他是刚从89公里外的河边掉下去的呢。

不幸中的万幸,这片偏僻的浅滩此时可以称得上人迹罕至。

万幸中的不幸,他的某位熟人正从不远处接近。


见识了接二连三的怪事,南昌几乎无法表达半个问号。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赣江大桥。一场关乎勇气和底气的对视。

良久,石子激荡水面的沉闷或高亢伴随着南昌竭尽全力止住震颤的话语。

“赣江,你送他回去吧。”

“别……!”

来不及的拒绝,如同在法国投降之前攻占巴黎。

听着比鸣笛的蒸汽机车更悲伤的声音渐远,南昌终于松了一口气,“盯了那么久半个文言语气助词都没有... .这梦真是美好得诡异。”

“真nm粗暴...”郑州忧郁地坐在河边。

谁又能想到他刚被从89公里外以河的方式丢过来呢。

于是他作出了一个显而易见并完全准确的推断——抚州和南昌每年的争吵不会少于1000次。


很远处的山上,两位并不能完全称得上长者的长者正用十六倍镜像观测引爆原子弹试验一样谨慎地观察他。

“这样也挺好,我们不用时刻担心他和南昌掐起来”,南城似乎认为利大于弊,“而且他昨天提到了会前准备,尽管严谨得有些过头,甚至研究起理科。  ”

“道理我都懂,他是怎么讲得如此优秀的普通话,还听不懂我们说话……”

虽然临川没有否认工作狂与数学五三不是好兆头。

沉默,沉默是今晚耗来河上的五三桥。

[注释:耗来河,在内蒙古,又称书桥河,最窄处仅10厘米]


“话说回来,有这么种可能一我们确实没见过,”南城不想回忆他为此翻找的远不止1000本书,“他成了穿越者。”

“愿闻其详。”

“不排除未来的某个时期,他成为省会,并学会了普通话¹。”

“真.是这样的话从平行世界过来的可能性更大吧。”

“管他哪来的,总之要想办法换回去。”

 “或许另外1000本书里说了,不过就这样让他去开会肯定没问题。”

“确定?他以前都不是没走错过。”

“没事,南昌会把他送回来。’

“那样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平相处了吧,” 东乡的语气参杂着被猹偷走瓜的瓜农般的无奈。

只有她身边那条正假装看风景的河知道来龙去脉,“他的本性再怎么移,现在的南昌也会给他移回来。

“刚才你不会....”

不约而同转身的年轻长者们错愕地看着不知为何格外失落的她和身边的河。

“我们试了一下,本以为他会迅速搜索文言实词并组织语言,”她惆怅得仿佛在等一只鸽子,“结果只是沉寂得像风平浪静的海。

大概她想表达“像冬天的赤道”虽然赤道上是一年四季不会有台风的。

“我说,你要是一直这么不靠谱,” 抚河不假思索地进行落井下石的嘲讽,“下次还是扔座山进来。

“……你还是想想明天的会。”

“不慌,谁会过分在意长江的支流的支流的径流量?”

“总要准备点什么?”

“那是当然,带把伞听长江黄河吵架。”

“咳咳,你们是不是跑题了。”临川及时扯回了以光速偏离的话题,“ 谁来解释一下他最近怎么迷上豫剧了?“

“?!”

始料未及的集体震惊。

“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开个会讨论下这事?”

“行……”

对于文化出乎意料地高的关注度,源于文化本身赋予的独一无二。

山上并不激烈的争论,让郑州打了tan90º个喷嚏,毕竟不是关于他。

他只是在思索是否要丢点石头把这条河训一顿。

tbc

¹:这篇真的有,链接走这→【伪洪抚】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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